不吃药-专注学习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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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杨/老父亲组】夜话

起因是想看杨与玄铁呛声来着,结果写了删删了写成了现在这样,一言难尽x
把杨和玄铁的回想翻了百八十遍也没能控制好笔下的性格,一言难尽x
后面可能稍微有些赶,一言难尽【????】

预警:
必然ooc
还有啥来着……太困我忘了x

玄铁在无魍魉来犯的日子里,总爱趁着傍晚落霞染红云端山头时捧一杯新煮的热茶,搬一把竹藤的摇椅,在院子里悠悠的坐到月上云梢,老年人般的作风平日里没少被屠龙嘲讽未老先衰,自己却乐的以老人前辈自居,再一边感慨着老骥伏枥一边将自家儿子摁在重剑下好好教育,随后又是一个笑着功力未曾减退一个叫嚣着下次定会取胜,一来一往孜孜不倦。
今日晌午玄铁也如素日一样与屠龙倚天切磋一番,下午便与杨家枪携着龙骨寒星和降魔杵前往花之谷采集同伴修行所用的昙花,路遇魍魉本是家常便饭,却不想遇上了柔系魍魉的埋伏,少不得一场大战。
刀光剑影间一行人胜的艰难,身上深深浅浅的都是伤,却只就地简单治疗后就披星戴月的往回赶,等到回来时更夫已经从门口路过了两趟。
玄铁伤的最重,首当其冲被推搡着往医室赶,然而这身上还淌着血的人却打着哈哈说无妨,抬脚就要退出去,被杨家枪黑着脸一巴掌给拍在背部伤口上,这才终于老实了些,嘴里倒抽着凉气被硬塞到了玉箫手里。
等到杨家枪冲玉箫道了谢最后一个从医室出来,已经入了三更,四周寂寥无声,只有两三散碎的灯火或近或远看不真切,好在今晚一轮月圆,清辉皎洁如水色洒了满院,也正好撒在院中人的影子上。
玄铁今日的茶事被战事耽搁了,心中总觉得放不下,索性就着今早未喝完的茶又冲了一壶,依旧搬了摇椅坐到院子里,月光不若夕阳般还保留着余温,水般微凉,却正好带走伤口愈合时遍布全身的热,再享用一壶烹好的热茶放松肺腑,缓缓呼出口浊气,躺在摇椅上慢慢去品今夜朦胧月色,美哉快哉。
正磕着眼例行享受独处的时光,本应寂静的夜里平白传来一句无奈的抱怨。
“你倒自在,却忘了玉箫嘱咐你浓茶解药让你少喝。”
远处走来个人影,玄铁眯着眼去看,是两手都拿着物什的杨家枪。
“人老了,应当保重身体。”
玄铁窝在摇椅里冲杨家枪悠悠一叹,晃着摇椅的动作却怎么看怎么惬意。
“老了便莫要作出有背医嘱的举动,你便这般保重身体?”
杨家枪出声呛他,抬手抽去玄铁手里的茶杯又换上盏白水,自然而然的捧着茶杯坐到了旁边,玄铁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滴溜着把小凳子。
“嚯,这凳子眼熟得紧,莫不是从洗衣房摸来的?”
杨家枪面上一窘,不自在的咳嗽了声。
“现下只余这把了。”
“那其他的——?”
问起这个问题,杨家枪脸上的窘迫散了,幽幽瞥了眼窝在摇椅上的人。
“呵,都被你们晌午切磋时砸了。”
话音刚落玄铁便被刚刚喝进去的水呛的直咳,杨家枪伸手替他拍背顺气,心下好笑却又念着他背上有伤,手里的力道又轻了几分。
“这不能怪我,屠龙那小子起的头。”
玄铁咳完后举着双手以示清白,表情恨不得指天对地的发誓。
你发誓,你要能发誓老天能一雷给你劈焦咯。
这话在杨家枪舌尖滚了几转又被咽了下去,心说等你伤好了再秋后算账,想着今早他把两个小辈折腾的够呛,却是不觉又笑了。
“有老子闯祸儿子背锅的吗,你多大了?”
听罢玄铁一拍大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嘿!砸了东西的不止我一个,老杨你可别厚此薄彼啊。”
言下之意便是既然埋汰了爹那儿子也逃脱不了得一起埋汰。
“砸东西你还有理了?”
杨家枪白了他一眼,一句话直戳软肋把玄铁给说蔫儿了,正就着手里的茶润嗓子,又让玄铁寻着了话头。
“罢么,你也莫说我,为着身上这些伤是不是也被玉箫灌药了?这茶你也喝不得了。”
说罢笑着伸手要去夺,杨家枪也不挡,端着茶杯的手一反一复让小巧的杯盏在五指上翻飞一转,正巧擦过玄铁伸过来的手又滴水未撒,末了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冲玄铁挑眉,隐约带着些得意。
“我年岁尚可,不劳挂念。”
玄铁一次没得手也不急,讪讪的摸着鼻子,趁着杨家枪不备瞅准机会又去抢,毫不费力的将那小物什拈在手上,还炫耀似的抛了抛,蜜色的眼睛里盈盈盛了满眸自得。
“如何?”
“幼稚。”
杨家枪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哼了一声,唇角却是翘起来的。
玄铁见状也嘿嘿一笑,将紫砂的杯盏在指尖转了几圈又侧着身子放了回去,动作间露出了衣服下还沾着血的绷带,杨家枪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这伤是玄铁替他挡的,当时他被围困,拼着内力使出一招横枪跃马,打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算盘,长枪扫过片甲不留,却给外围的魍魉留了空档。
眼瞧着刃上寒光与自己越来越近,杨家枪早已咬着牙准备着硬抗下,突然听得一声暴喝,是玄铁提着重剑挡了过来,借着力道将他撞出刀剑的范围,自己却是背对着袭来的刀刃,寒光乍起带出一串血珠,玄铁在喉间闷哼一声,在杨家枪听来却如炸雷般,血色的眸子登时红了几分,怒吼一声调动枪尖擦着玄铁的脸颊刺了出去,正穿过那魍魉的眉心,将最后一只魍魉斩于枪下。
完事后这傻子还没事人似的与冷着脸的杨家枪调笑,说这姿势倒方便他将人搂在怀里,说罢当真去抱,杨家枪不曾将他推开,却觉得肩头越来越沉,伸手一抹,满手猩红。
杨家枪看着玄铁的背影张了张嘴,却觉得许多话挤到了一处,咽喉被噎住一般做不得声。
“这伤口无甚大碍,你莫要多想。”
玄铁头也不回,一边摆弄着前些日子才淘换回来的那套紫砂茶具一边开口,不用看便知道后面这人在想些什么,他怕的是这正直又偏偏死脑筋的人又往牛角尖里钻。
杨家枪缓缓摇了摇头,垂下眼睑敛去半眸心绪,他坐的凳子比玄铁的要矮上许多,额发遮住了半张侧脸正巧挡住了玄铁的视线。
若说不担心玄铁的伤势那是自欺欺人,如果可能,他也存了些小小的私心杂念,希望这人能安安稳稳不受半点伤害,但如今天下魍魉肆虐,依着这人的性子嘴里厌倦纷争,却定是要管一管的。
在战场上争斗,死伤是司空见惯的,受苦的不仅是他们,更是他们背后的黎明苍生。
而若是天下再无战事……
杨家枪将嘴唇抿的发白,最后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紧绷身体的力量似乎随着叹息被抽了去,肩膀颓然垂下。
沙场鏖战是他的命,也是他的劫,以敌鲜血染腰间红缨便是他一贯的道路。
可笑他认定战死沙场为己身归宿的人,也徒生从战场上苟活下来,随着这人一同看遍大好河山的夙愿。
今日归来,他扶了半昏的玄铁一路也想了一路,他想战场厮杀于自己于他人的意义,想芸芸众生为魍魉所害的光景,想天下安定祥和后自己的去留,想没有战事时身边这人那闲云野鹤的梦。
他想,他的路,走的对或不对。
不能上阵时那仿佛被铁锈侵蚀殆尽的矛盾不安,便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动摇了。
“玄铁……我脑子乱得很,你且容我理理。”
杨家枪没有动作,只哑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玄铁知这心底藏着傲气的人是不想让旁人见到如此姿态的,让自己留在此处已是极大的信赖,抬了抬手,又握着拳捶在大腿上。
有些事,定要自己想明白才能作数,他人纵然倾尽毕生所得也无能为力。
玄铁将目光移向悬在空中的明月,心神却时刻注意着身旁的动静。
美景当前,他却没了欣赏的心思。
玄铁努力听了身侧半晌的响动,耳边却没有一丝声音,正疑惑着当真自己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就听到一声叹息,像是无奈像是释然。
于是他侧过头去看那人没甚表情的脸。
“想通了?”
“没。”
那人摇摇头,承认的干脆,干脆的让玄铁愣了会儿才开口。
“那你——”
“其余我尚没明白。”
杨家枪半路将他的话头给截了,紧了紧十指交差的双手。
“不过现在我仿佛知道了,自己征战的其中一个意义。”
他抬头看向摇椅上半撑起身子的人,月光透了院中的紫竹落在眼底明明灭灭,又勾勒出削薄轻抿的唇,最后像是许诺般对上玄铁的眸子开口。
“让我所护着的人再不受半点损伤。”
玄铁看着那双红瞳中的坚毅,猝不及防老脸一红。
怨不得玄铁如此表现,这人平时行事都恪守行军规训不曾论过半句风月,便是行床第之事时也是自律的让人头疼,只在被玄铁操弄狠了才漏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
如今说起情话来,原是这般。
只怕这人心里还不曾觉得自己说了多么难得的话。
嗯……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玄铁轻笑一声,曲起手指用指节去蹭杨家枪的侧脸,随后又张开手去抚那鬓角染上的霜白,杨家枪侧着头,用唇去磨蹭玄铁粗糙的掌心,血色的眸子猫儿似的眯着,又微微张嘴似咬似舔的去蹭玄铁指根,让玄铁呼吸漏了几下,扭过头不自在的咳嗽了声,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咳……这跟谁学的。”
转脸就跟开了窍似的,这人总不能是自学成才……虽然自己也挺乐在其中。
杨家枪做完后也觉得怪别扭的,皱着眉毫不犹豫的出卖战友。
“无剑。”
哦,那丫头。
玄铁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无剑的话听半分即可,剩下的九分半不听也罢。”
“这话无剑听着可要捶胸顿足的跟你哭了。”
血色的眸子揶揄着看他。
“哭甚,重色轻友么?”
玄铁笑了,又凑过去亲了亲杨家枪眼角,毫无愧色的应了下来。
“巧了,我眼前这人就是重的那个‘色’。”
杨家枪对于这人时不时的厚脸皮已经没了脾气,懒得正眼看他,嗤之以鼻后索性起身动了动麻木的双腿,那凳子对于他来说委实矮了,屈起腿坐了许久可苦了自己。
还没走开太远,又听见后面的人叫他。
“杨。”
“嗯?”
“我们许久未对练了,明日便与我切磋一番如何?”
他回头,看着那人仰躺在摇椅里悠哉的晃着,望着夜色语气像是在琢磨明日早餐吃什么。
“你这身伤还想着切磋?怕是嫌命太长,又或是玉箫的药还差些味道。”
杨家枪竖着眉看这不知轻重的人,思索着何时这人也如屠龙般好战了。
“嘿,莫说我,你也一身的伤,咱俩半斤八两罢。”
玄铁盘腿坐了起来,眯眼笑着的模样像是又在打什么算盘。
“索性你也休整几日,随我到镇上走走?”
此时虽无战事,但武行操练不可废。
话刚出口他就能预料到对面这人的回答,只是这回他铁了心要将这也不安生养伤的人一同拉着休息,早早打下了应对的腹稿。
“好。”
“所以说老杨你……啊?”
玄铁觉得是凉风吹动了竹叶,不然他怎会听到这人毫不犹豫的应许。
只可惜了自己那费劲心力写出来的腹稿。
“我说,好。”
杨家枪耐着性子又说了次,月白的清辉打着旋儿落入带笑的眼瞳里,之后又洒落在修长的脖颈与劲瘦的腰身上。
战场上生死由天,今后要发生的事情凭谁说都作不得数,他定是要冲锋陷阵的,也阻止不了这人一同驰骋沙场,那便偶尔贪下懒罢。
反正有这人陪着,便能过一日是一日。
左不过,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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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最后的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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